一直觉得赵敏的爱情就像一场赌局,同自己赌,同周芷若、小昭、殷离赌,庄家是金老爷子,赌注是张无忌。
想问一问赵敏,你甘愿拿你的青春去赌明天,那你想过没有——能否以你的真情换来此生不悔呢?
01
当敏敏特穆尔面对父亲,拿刀指向自己胸口时,就意味着她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。这,可不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,这是一场和青春的对赌,豪华惨烈,赢就赢了,输了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。
她一定明白,她把骰子一丢,先丢掉的是“特穆尔”的姓氏,可她不一定知道,她连名字也会丢掉,因为,按照汉民族的老规矩,她会被称作“赵氏”写进夫家的族谱——当然,她还不一定有这个资格。
她想象赢了,就乔装打扮,带着大奖躲进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隐居。那时,大魔头张无忌会变成小男人张无忌,说着绵绵情话,天天为她画眉,可她不一定能想到,这个男人从田间或山林回来,丢下锄头或标枪,有可能这么大咧咧一坐,像唤农妇一样唤她,哎,孩他娘,弄壶水来。
我是在做梦吧?最要命的是,她还不能阻止庄家金老爷子对赌局结果(故事结局)的操纵,就像不能阻止其他人也会逼迫张无忌许愿,不能阻止张无忌会想“她们都是很好很好的”,不能阻止万恶的封建社会允许男人三妻四妾一样。
好吧,在这场对赌中,这算最坏的结局。
02
当然,我倾向敏姑娘会有一个最好的终局。
电视剧也告诉我们,那颗旋转了至少三十年的骰子终于停在了某片草原的腹地,牧羊姑娘赵敏蓦然回首,那个她苦苦守候的人终于出现在她面前,她说:“你怎么才来……”
赵敏还是原来的赵敏,虽然衣饰变了;张无忌还那款款款深情的张无忌,一点没老,也没糙。
——意境象极了谭维维的《如果有来生》:“去大草原的湖边,等候鸟飞回来……”
守望什么时候才不是女人的宿命?其实赵敏配的上这个终局。
“醉客绿柳庄”。肢体接触的一个刹那,敏姑娘顿生异样之感。第六感告诉她,她会赢,于是果断出手——然后情根渐种,终于粪土富贵,此后余生,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个少年。
“素手裂红裳”。那些看客都在劝,姑娘,别闹啦,强扭的瓜不甜,有些事情勉强不得的!——意思是这局你赢不了——苦口婆心,语重心长。
这个姑娘说,“我偏偏要勉强!”话语斩钉截铁,骰子掷地有声。
是的,没有人会给你一个你期许的未来,只有你自己去争取——哪怕是场赌局。
何况,有人赌的是结果,有的喜欢的是过程。如果一味小心翼翼地话,那人生还会有什么大彩出现?
相信,赵敏不悔。
在大草原的湖边等候鸟飞回来……03
在金老爷子的场子里,还有人在赌。
小昭迷信——就像有人喜欢拜关二爷一样,小昭把“赌注”当作偶像来拜,把头低到尘埃里。可小昭最先出局。
殷离固执——她一进场就要“小”,自始至终都要“小”,然后带着执念消失在黑暗里。
周芷若挑战规则——为什么我不能坐庄?“倚天屠龙”局中有没有潜规则?甚至凭什么我要出局?
最后赵敏赢了。
殷离的执着可是金老爷子被闹得十分头疼。不仅这四个小姑娘闹,看局的人们也在闹。从十九世纪六十年代,闹到八十年代,又闹到下个世纪。
于是金老爷子不停地修改规则,想同时让看客里的古典主义、现实主义、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全都满意。这事弄的……
没有办法,老爷子最后让周芷若惊掉了张无忌的画眉笔,让她宣布:这事——没完!
——也告诉我们,以上只是整个“倚天屠龙局”的一局而已。
赵敏的爱情赌局,让观局者意见纷纷。可我总想,把意见对准四美、小张和金老吧——和我这个作者没有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