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遇土尔扈特牧羊人
情迷额济纳
十
月
千年的守望
只为与你相遇
沿着黄河的流向自南向北一出乌海界,有一处黄河渡口,它的东岸,是鄂尔多斯市碱柜镇,西岸,就是阿拉善盟的巴音木仁苏木。阿拉善盟以沙漠著称,浩瀚的沙漠每年都吸引着大批游客。境内有巴丹吉林、腾格里和乌兰布和三大沙漠,统称阿拉善沙漠,它是国内第二、世界第四大沙漠。
额济纳,在蒙古语中含义为“先祖之地”,在丹吉林沙漠的东部边缘,弱水黑河之畔,不过和阿拉善的其它农村牧区相比,由于生态环境较好,人口还是相对要多一些。虽然地处沙漠边缘,但紧贴着河流,使它有了与其他大漠迥然不同的景致,在水泊和那些粗犷生命的烘托下,一片静谧和深沉。
这里的风景都是原始的,纯朴的,走进这里,置身其中,你感受到的是一个纯粹的大自然。没有亭台楼阁、没有林荫小道、没有鲜花族拥,有的只是星星点点的水泊,以及一些恶劣环境下活下来的树木,也有的已经化作枯干,却依然挺立在那里,但它们展示的是顽强的生命。在无边大漠那边映照过来的绚丽黄昏下,它们显得那么卓然傲立!
我沉浸于这片醉人的黄昏,更感叹生命的顽强与脆弱。其实,葱郁的碧草茂林,生命看似旺盛,却未必顽强,而枯槁的大漠植物,生命看似柔脆,却可以在烈日、风沙与干涸的艰苦环境中生存。人们所真正追求的生命,也正是大漠所昭示的生命的真谛。
路过一片哈密瓜田地,我好奇的偷摸了过去,看到有几颗熟透了,我砸开了一个口就吃了起来,又走了十几里路,找了个没人的地方,在一棵胡杨树桩上,在斑驳的树影当中,用衣服做枕头,昏睡了过去。
睁开眼睛,目之所及是群群小羊,一土尔扈特蒙古老牧民从远处的尘埃中驶来,我定睛一看,骑得不是骏马,而是摩托。在东归祖国三百年之后,游牧民族的后代已过上了半农半牧的生活,养羊只是生活的一部分,剩余的时间去耕种。
这真是一梦黄粱!
土尔扈特老牧民开口了,一种蒙古话和普通话混杂的感觉,我觉得这识别起来像是兰-音片区的西北官话。
交流中才知道—--羊只能放出去半天时间让它去吃草,否则草吃太多会撑死!
我暗自思忖:原来放羊也不像看起来那么清闲。
我思考了一下,觉得这个地理书上说的混合农业有点类似。
土尔扈特老牧民好奇地问打量着我,问我为啥深入到了胡杨林深处的蒙古土尔扈特人家。
我告诉他我只想去一条没人走过的路。
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去过你家田里?
老牧民说顺着我的脚印就过来了。
看我不像是坏人,老牧民告诉我说他已经好几年没见过有游客深入到这里了。
我以为他要我赔偿那几个我吃掉的哈密瓜,打量了他半晌—
他面部轮廓与我以前见到的喀尔喀蒙古人、布里亚特蒙古人已有了明显不同:皮肤更黑,颅骨更为扁平,面部也窄了不少,但是他内心深处,和猎人一样敏感的嗅觉,却也未曾因地理环境的改变而有丝毫减弱!
告别了土尔扈特老牧民,驱车赶往了居延海
寒流过境,圆月当空,远处居延泽水面沐浴在满月之下犹如明镜
我居然有点想家
原来对我来说,爹妈才是我心目中草原上那银色月光
END